※ 燭俱
※ R18
※ 失禁描寫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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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禁描寫注意
大俱利伽羅很少看到臉上毫無笑意的燭台切光忠。
出陣歸來後他被男人硬是拽著押進了手入房,向來我行我素的他面對這樣的強迫自然是極不配合,然而向來寵著他的燭台切今天態度格外強硬,任憑他怎麼掙扎也沒有一絲放任的跡象。
此刻他被困在牆壁與男人的身體之間,絕對的壓制姿勢。對方沉著臉打量他,而他別開了眼徒勞地尋找能夠脫身的空隙,從燭台切身上傳來的壓迫感分外強烈,凌厲的視線彷彿刺在身上的無言苛責。
相較於只有衣襬沾上了些泥土髒汙的燭台切,大俱利伽羅的模樣簡直不是狼狽不堪足以形容的。左肩上的傷口極深,綻開的黑色外套袖子勉勉強強掛在鮮血淋漓的手臂上,內裏被撕成布條止血用的白襯衣早已染成了深紅色,裸露出來的胸腹上也佈滿大小不一的傷。
「夠了沒?光忠,讓開。」掙脫不了,大俱利伽羅轉而瞪向對方,低沉的聲音帶著威脅意味,雖然看在男人眼裡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你想去哪裡?」燭台切沒讓他得逞。他敏捷地抓住大俱利伽羅摸向刀柄的手腕,力道不大卻讓青年發出吃痛的嘶聲。
「嘖、放手,我要去哪裡是我的事吧!」他其實沒那個力氣和對方起衝突,但也不想就這麼乾脆地順從對方的意思。燭台切的眼神沉了下來,握著他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你最好配合點。」男人的語調冰冷,向來掛著一張溫和笑臉的他眼神裡罕見地帶著明顯的怒意:「今天出陣時你到底在想什麼?以為一個人就夠了?」
「嘁。」被戳中了痛處,大俱利伽羅皺起了眉撇開眼。確實身為隊長的光忠無論是經驗還是力量都比自己強大,然而不想被保護著、想要證明自己的焦躁心情讓自己忘記了這點。衝動地誤判了形勢、硬生生吃下敵刀攻擊而受了傷,落得現在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讓大俱利伽羅十分惱火。
然而心情不好的不是只有他一人,大俱利伽羅冷淡的態度讓燭台切的單眼危險地瞇了起來:「為什麼不配合我的指令?為什麼不等我們支援?冷靜點好好想想,難道你覺得自己一個人衝出去會有勝算?……」
糟透了。雖然是事實,但並不想聽對方提醒自己這全是自己的錯。大俱利伽羅冷著一張臉打斷了燭台切:「夠了,光忠,我不想聽你說教。」
「好。」男人意外乾脆地閉上了嘴。接著他欺了上來,狠狠把大俱利伽羅的身體按在牆面,彷彿撕咬一般粗暴地吻上。
極富侵略性的吻像是要奪走肺裡所有空氣似的,因失血而有些虛弱的大俱利伽羅根本沒有多餘的力量能和對方抗衡。燭台切光忠輕易地解除了他的武裝,刀鞘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撞擊聲,接著在他掙扎著喘息的同時探向腰間,草摺與破損大半的流蘇布也同樣跟著落在腳下。
他們灼熱而急促的鼻息混雜在一起,唇舌與齒列的碰撞染上了一絲鐵鏽腥味,大俱利伽羅皺著眉死命推擠燭台切光忠的肩,然而對方紋絲不動,男人抓住了他的雙手將剛從他身上解下的紫色腰帶纏了上去,完全無視掙扎地把兩隻手腕在青年身前綁得死緊。
「如果你忘了那就給我好好想起來,戰場可不是讓你我行我素的地方。」
「放、開……」大俱利伽羅咬著牙,身體違反意願地被男人翻了過去,他的臉緊貼著冰冷的牆面,背後則被燭台切的溫度籠罩著。身上的衣料所剩無幾,幾乎失去遮蔽作用的立領外套也被燭台切撕扯下來扔在一旁。青年傷痕遍佈的深色背脊連同草草包紮起來的左肩一起曝露了出來,盤踞著手臂的黑龍紋身被橫過左肩的那道深長刀傷斷成兩截。
男人解開了他的皮帶扣,裹著皮革手套的手掌接著探進底褲,雖然恥於承認,但即使是剛才那樣帶著疼痛粗暴的親密接觸也讓他的身體熱了起來。青年肩胛骨上的黑色龍首隨著呼吸劇烈起伏,在晃動不定的燭光下彷彿正張牙舞爪地怒目而視。對方握住他半勃起的性器撸動了幾下,指腹猛地擦過敏感的龜頭緣側讓大俱利伽羅皺起眉苦悶地哼了聲。
「不想聽我說教?那就用身體好好記住什麼叫服從。」燭台切在他耳邊低語。即使噴吐在頸側的氣息是溫熱的,男人的語調卻讓他背脊發涼。一道滑潤的液體沿著尾椎淌下流入股間,手入用的丁子油的氣味飄散開來,對方掰開了他的臀縫,骨節分明的手指強硬闖入體內。
這樣的草率與粗暴一點也不像平時的燭台切光忠,大俱利伽羅捏緊了掌心試圖忽略體內的異樣感覺。對方的前戲一向做得很足,溫柔細膩得幾乎令人煩躁,雖然他更情願被這樣簡單粗暴、毫無溫存的對待,但現在的他一點也不想露出配合的姿態。
莫約是種賭氣的心理。
不想輕易屈服,但逃不了也無力掙扎,只剩下消極抵抗一途的大俱利伽羅似乎打定主意不發出半點聲音。就算燭台切的手指好多次擦過敏感點,他也只是瞇著眼從口鼻間吐出連串顫抖的喘息。
別開了頭的大俱利伽羅視線裡只有擱置在一旁的燭台和投射在紙門上的晃動影子,看不見男人的表情事實上讓他有點不安。他瞇起眼盯著蠟燭的火焰,呼吸被翻攪著腸壁的手指弄得越發紊亂,就算是承受著蹂躪似的開拓,在男人的碰觸下他仍是被弄得完全勃起了。
終於燭台切的手指退了出去,皮帶扣的金屬撞擊聲與布料摩擦的聲音傳入耳裡。能感覺到帶有溫度的硬物抵住了臀縫,然而大俱利伽羅還是堅持著一種倔強的沉默。男人盯著身下青年不肯屈服的姿態稍微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毫不留情地將自己脹硬的陰莖打入尚未完全適應的腸道裡。
「咕、嗚……」被撕扯開來般的疼痛感讓大俱利伽羅忍不住從喉底發出了微弱的聲音,背部也不由自主地拱了起來。灼熱而堅挺的性器將體內柔軟的部分緩慢而強硬地撐開,那份感覺鮮明得讓人顫抖;那是一種灼熱而尖銳的疼痛,就像被一把刀狠狠捅進身體裡--不僅僅是比喻,同時也是諷刺的事實。
燭台切沒留給他任何適應的餘裕,粗暴闖入的硬物拉扯著過度絞緊的內壁反覆進出,大俱利伽羅雙手用力絞著綁住手腕的多餘布料,試圖在困苦的喘息間扼殺自己的聲音。他緊閉著眼,感覺燭台切的手順著腹部線條向下滑動,熱燙掌心握住因疼痛而有些萎靡的性器摩擦起來。被男人有力的手指撫慰的感覺終究是舒服的,取回了硬度的陰莖前端很快便開始漏出透明的黏稠前液;緊繃的腸道也被翻攪得逐漸柔軟起來,取代了緩和疼痛的是一陣陣從深處湧上的酥麻痠軟。
即使不願意承認,但燭台切確實深知如何撩撥這具身體的情慾,每次擦過前列腺的甜美感覺都能讓大俱利伽羅有呻吟出聲的衝動。男人的體溫很高,被兩具身體的熱度蒸騰出的汗水細細密密地滲進了傷口,然而他無暇去感覺那股咬嚙著全身上下的刺痛,快感從尾椎一陣陣竄上的同時讓雙腿也有些發軟。
大俱利伽羅的睫毛顫動著,汗水滑進眼裡帶來一陣痠澀。發覺他拼命撐著顫抖雙腿的燭台切突然環抱住眼底柔韌結實的身體,下一秒他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放倒在榻榻米上。燭台切拉著大俱利伽羅的左腳踝大大分開汗濕的腿根,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撞入褐膚青年收縮著的溫暖體腔。
這樣的姿勢帶來更加強烈的壓迫感,硬燙肉棒幾乎頂到胃部的感覺讓大俱利伽羅睜大雙眼嗚咽了聲。燭台切抓著他的膝窩以幾乎折彎腰肢的力道用力抽插,他的左腳踝掛在對方背上隨著激烈的頂撞搖晃。長船太刀從上方俯視他的銳利金眼裡除了怒氣外還帶著濃稠的情慾,意識到對方視線的大俱利伽羅撇下顫抖的唇,硬是側過上身把整張臉死死埋進臂彎裡。
沒有平時甜言蜜語的溫存、只有粗暴而原始的衝動,燭台切同樣反常地沉默,身上原本形式完好的燕尾西裝因激烈的動作而皺了一大片。男人像是打算弄鬆大俱利伽羅緊閉牙關似的用力幹他,試圖從倔強的龍紋太刀喉間榨出幾聲被壓抑住的呻吟。大俱利伽羅肩上幾乎乾涸的傷口在燭台切粗暴的動作下又裂了開來,鐵鏽味混雜著濃重的性事氣息充滿鼻腔。但他幾乎感覺不到痛,知覺被從體內深處如浪潮般湧上的酥麻感滿滿地佔據了,大俱利伽羅緊緊咬住綁著手腕的布料,抓扒著地面的手指忍不住蜷曲起來。
突然燭台切又握住了他的性器,同時來自前後、強烈而直接的性刺激讓大俱利伽羅很快便抗拒不了地發洩在男人手中。高潮時青年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痙攣起來,感受到包裹著自己的腸道猛然縮緊的燭台切悶哼了聲,身下持續頂撞的動作卻沒有間斷。
「光忠、停下、快停下⋯⋯!」大俱利伽羅的臉仍埋在臂彎裡,但他再也顧不了原先的堅持,從喉間擠出的悶聲低吼帶著明顯的顫抖。剛達到高潮的身體對最輕微的刺激都敏感無比,懲罰似的猛烈抽插更是毫無憐憫地將他的理智推向瀕臨崩壞的界線。燭台切的雙手牢牢掐著身下劇烈掙扎扭動的身體,任由從青年口鼻中洩出的狂亂喘息逐漸變成破碎的呻吟,他粗暴地舔吻、啃咬著對方肩上那條隨肌肉起伏顫抖的黑龍,彷彿飢渴許久的獸。
還未消退下去的快感急遽疊加起來,最後在腦中與體內猛地炸開。大俱利伽羅眼前只剩下閃動的白光,身體不受控制的恐懼感與快感交織著潰散了他最後的防線,青年扯動頸子發出窒息似的聲音,徒勞地大張著嘴無法呼吸像隻離水的魚。透明而稀薄的溫熱液體從顫動著的性器前端洩出,把沾染著白濁的深色腹肌弄得一片濕潤。
「真糟糕,地板都弄髒了呢,俱利伽羅。」耳邊傳來燭台切濕潤低啞的嗓音,彷彿毒藥一般滲進鼓膜。
「啊、啊啊……哈、啊、啊--」
大俱利伽羅無法克制地發著抖,他想叫燭台切閉嘴卻只能發出一些毫無意義的聲音。過度敏感的感官還未消退,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從對方身上也傳來了片刻的僵直。深深埋入體內的陰莖跳動著,接著數股溫熱的暖流灌進腹中,身體仍在一顫一顫地痙攣,青年搖晃著頭顱閉上眼,感覺有滾燙液體順著發痠的眼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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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後的大俱利伽羅像塊破布似軟綿綿地癱著,除了喘息外什麼都做不到。疼痛感又叫囂著湧回來了,從左肩傷口湧出的新鮮血液將地面染紅了一大塊,被割了喉的黑龍盤距在他的肩胛骨上,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的模樣像在瀕死掙扎。
性事後的虛脫感彷彿融進了身體裡的每一條肌肉與骨頭,他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更別說是反抗了。或許這正是燭台切光忠打的主意吧,大俱利伽羅恍恍惚惚地想著,在高潮之後自己似乎失去意識了一段時間,他連對方是什麼時候退出自己身體的都不知道。
恍惚間傷處傳來濕布擦洗的感覺,那讓他微弱地悶哼了聲。大俱利伽羅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正在幫自己處理傷口的燭台切光忠,向來注重儀表的男人在經過漫長戰鬥與粗暴的性愛後外貌也是一團狼狽。還真是難得一見的景象哪,大俱利伽羅在心裡想著,不合時宜地覺得有些可笑。
他看見燭台切的唇開闔著似乎說了些什麼,但字句一傳入耳裡就被濃重的倦意潰散成無意義的片段。大俱利伽羅只知道男人的聲音仍然是沈冷的,撥開他浸滿汗水的髮輕輕撫摸的動作卻比什麼都溫柔。
好吧,你贏了。大俱利伽羅想著,不過他連作出反應的力氣都沒有了。終於安分下來的龍紋太刀緩慢地眨著眼,最後逐漸模糊的視線裡只剩下燭火搖曳的暖黃光芒。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