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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哈德x弗雷特里西
※性描寫注意
首先我得向拿到這份無料的各位說聲抱歉。
在快要昏迷的狀態下排版的我用到了暫存在桌面上沒有修過結尾的那份檔案,而我自己因為某種奇怪的羞恥心沒有好好檢查整份無料,結果直到ULO3結束後才發現這件事(艸)
因此以下放上有完整結尾的版本,再次對各位至上十二萬分的歉意m(__)m
※伯恩哈德x弗雷特里西
※性描寫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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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
Warm
Nightmare...
熱氣蒸騰。
溫暖的水蒸汽煙霧在室內翻滾,將所有平滑而冰涼的表面罩上一層薄紗。那氤氳的白霧是如此濃稠,隨著呼吸能夠在舌面嚐到水的滋味。水蒸汽的來源有兩處;一是淋浴間裡嘩啦作響的蓮蓬頭,二是從水龍頭流出,源源不絕注滿浴缸的熱水。水波如浪潮般拍擊缸壁,溢出缸緣漫過整個浴室地板,在翻騰的白色霧氣中一切顯得朦朧而不真實,猶如一場溫暖的夢。
弗雷特里西拉開淋浴間的玻璃門板,短髮濕漉漉地滴著水。打在身上的水滴匯集成細小的水渠,沿著肌理明顯、線條漂亮的男性軀體滑落。
而此刻他的孿生兄弟躺在浴缸裡,水線在鎖骨下方蕩漾。原先閉目養神的伯恩哈德慵懶地睜開眼,用相同色調的橄欖綠眸子打量自己的雙胞胎弟弟。
「想要我嗎?」弗雷特里西衝著他微笑。
他起身跨出浴缸將弟弟壓回淋浴間裡,以一個深長的吻做為回答。
他們成為死人後的生活,比起生前多出太多令人無所適從的空白。即使偶爾能夠獲得出門探勘的任務、拿見過與沒見過的怪物磨磨刀刃順便活動筋骨,大部分的時候他們還是得待在這大得過分的奢華宅邸中,無所事事地等待人偶的召喚。他們被允許在宅邸中自由活動,然而自由對某些人來說幾乎像是種詛咒──就像被圈養慣的動物一樣──弗雷特里西想,任由你打開獸欄將牠趕出去,牠還是會試著回到那安定的小圈圈中,一旦失去了長久以來束縛著牠的事物,牠便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弗雷特里西覺得自己向來挺懂得享受生活,無論是過多的忙碌還是空閒都能隨遇而安,但他的兄弟不一樣,他是被責任圈養的動物。若是沒有把伯恩哈德淹沒在工作或戰鬥之中的話,他會因缺乏生活重心而萎頓。
而且他一直都知道,自從在班賽德的故鄉毀滅之後他原先的那個哥哥已經死去了大半,從此之後伯恩哈德不為其他,就只單純地為了結束『渦』而活著。若是『渦』真有消失的那一天──屆時人類終將從長久以來的恐懼中解脫,而弗雷特里西如同所有人那般衷心祈願著那一天的到來──於此同時他卻也一直對此隱約地感到不安,因為他害怕伯恩哈德會隨著『渦』的消失離他而去。
諷刺的是他們現在真的死了,卻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死去後『渦』是否仍然存在,或是早已消失。事實上弗雷特里西幾乎是暗自慶幸著他們能夠來到這世界,畢竟死亡終究沒有將伯恩哈德帶離他身邊,然而伯恩哈德似乎仍被比失去生活重心還糟糕的其他事物所困擾,而他不清楚那是什麼。
隨著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漸長、取回的記憶逐漸完整,弗雷特里西能感覺到他兄弟也變得越發焦慮不安。弗雷特里西並不樂見他哥哥沉浸在負面情緒裡,這幾乎令向來樂觀的他也跟著焦慮起來。但即使弗雷特里西想為伯恩哈德做點什麼,他卻不知道對方需要什麼,除了無關緊要的籠統回憶外,伯恩哈德並不願意透露那些盤桓於心頭的陰霾細節。
於是最後他只好頻繁地拉著對方做愛──對於對彼此懷有悖德感情的他們來說,那向來是個有效的安撫手段。至少在宣洩完慾望之前他們能夠專注於彼此身上,以肉體的歡愉麻痺思緒,忘記一切來自他們回憶不起的過去、至今卻仍在心底徘徊不散的陰影。
兩具軀體在水持續灑下的淋浴間內交纏。
弗雷特里西覺得他兄弟今天似乎比往常來得有侵略性。伯恩哈德摟著他的腰臀,同時親吻、啃咬著他的嘴唇與身體的其他部份,從頸側、鎖骨、胸肌到乳尖,因熱氣而泛紅的肌膚很快就印滿齒痕。對方在他身上遊走的雙手與其說是愛撫,倒不如說是粗魯的揉搓捏掐──幾乎像是刻意要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一般,那力道大得他有些生疼。
「嘿,我上次抱你的時候可沒有這麼粗暴。」弗雷特里西一邊抱怨一邊輕笑。伯恩哈德咬得很用力,不時傳來的刺痛讓他發出微弱的抽氣聲。
「是嗎?」伯恩哈德悶聲應道,又重重地咬了口他的肩膀。
「嗯,但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就不介意。弗雷特里西伸手環住哥哥的肩膀,餘下的話語消失在如同要奪去彼此呼吸的深吻裡。他將伯恩哈德推到蓮蓬頭下方,當頭淋下的暖熱水柱讓兩人閉起了眼。
同樣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彼此的臉上,視線消失時更能明顯地在不絕於耳的水聲中聽見對方粗重的喘息。他們捧著彼此的頭顱,手指插入溼透的髮絲,緊密相貼的身軀清楚傳來另一人的體溫與呼吸時的肌肉起伏。他們因升溫的情慾而飢渴地吮吻著對方的唇瓣,嚥下彼此混合的唾液,勃起的性器在交纏的腿間互相摩擦。
而不停落下的熱水也持續地沖刷。
弗雷特里西從他哥哥手中搶走了主動權。
正如同對方之前對他所做的那樣,他將細碎的吻落在伯恩哈德身體的其他地方。頸側、胸膛、然後一路向下,直到彎下的膝蓋碰到了堅硬的瓷磚地面。他將雙手置於男人突出的髖骨之上,好玩地親了下肚臍後讓唇瓣如蜻蜓點水般掠過下腹,最後來到灰紫色雜亂毛髮下充血的器官前端。
弗雷特里西在舌尖嘗到了些許腥鹹的前液,但那味道很快地被水給沖淡。伯恩哈德的手指埋進了他的髮絲,他忍不住在一片水霧朦朧中往上瞟。
他的哥哥半閉著眼,削瘦的頰上因熱度而浮起一層血色。看起來氣色好多了,他心想,他總覺得平常的伯恩哈德看起來有些過於蒼白。
然後弗雷特里西張口將男人的硬挺吞了進去,直到頂端抵住咽喉。
在他兄弟吐出一聲壓抑的喘息時,如何讓伯恩哈德舒服成了他腦內剩下的唯一念頭。嘿,別再去想那些事了。伯恩哈德渴求似地觸上他的頸背時他不禁心頭一緊。
對方的氣味滿滿地充斥在他的口腔裡,而他還想要更多。
「想試試嗎,在水裡做愛。」
熱水彷彿流不盡似地淹滿整個浴室,溫暖的蒸氣與昏黃的燈光給人一種恍惚的錯覺。造型復古的白瓷四腳浴缸對兩個身高接近兩米的男人來說有些擁擠,可他們不在乎。更多的水濺到地板上,沖刷出波浪型的痕跡。
弗雷特里西跨坐在他哥哥身上,艱難地將對方一點點納入體內。身體被強硬撐開的感覺令他痛苦地低哼出聲,但伯恩哈德搭在他腰際的手輕輕摩娑著,宛如安撫。熱楔盡數沒入時他發出了聲低緩的嘆息,俯下身去和他兄弟又交換了一個深吻。
兩人緊緊相擁,連接一體,周圍環繞他們、晃盪的熱水開始讓他有羊水的聯想。很多很多年以前,他們可不是以極其相似的方式共同度過毫無保留、緊密相依的十個月,直到世界將原為一體的兩人分開為止?
真是諷刺,他不只一次地這麼想過。過去那個世界讓他們成為了不同的個體,漸行漸遠,直到看不清彼此,最後死亡卻使兩人終能重逢,讓他們能夠再一次地──並且毫無顧忌地──合而為一。
「伯恩、哈、呃嗯……」
伯恩哈德(或是他自己)緩緩移動時,微弱的水流便會從交合處的隙縫鑽進體內,抑或湧出。水無法提供潤滑,黏膜在磨擦之下感覺乾澀發疼,但灌入體內的溫熱液體讓他有種正在不停地被填滿的錯覺。他哥哥的手掌往後摟住他的背部,弓起身子吻上他的下腹。插在體內的性器隨著動作埋得更深,讓他忍不住吐出一些輕哼。
溫柔輕緩的撫慰感覺固然很好,然而他想要的遠比這還要更多。
「用力點,伯恩哈德、用力插進來──」我想要你的全部。弗雷特里西以氣音在兄長耳邊呢喃著,哀求對方狠狠地蹂躪自己直至失去理智。盤桓於兩人之間的那份沉重既來自自己也來自對方,不安屬於理智,而他想以情慾將之粉碎,以純粹的肉體歡愉來佔據大腦、麻痺思考。
他在那雙與自己形狀相似的綠色眼瞳裡看見同樣的慾望。
──什麼都別再想了,你和我都一樣。
巨大的水波啪地摔碎在磁磚上。
他被伯恩哈德翻過去從背後抽插,水嗆進口鼻讓他咳嗽著喘氣。弗雷特里西趴在缸緣,捏緊手指忍受著一波波粗暴而甜美的衝擊。伯恩哈德一次又一次地喊著他的名字,嗓音混合潮濕水氣低沉而沙啞,他不禁閉上了眼,讓自己沉溺在對方毫不留情的進犯裡。濃重濕潤的性愛氣息、他兄弟的重量與體溫、還有翻搗著身體內側的熾熱柱體,狹小的空間裡流水潺潺中混上了肉體大力拍擊的鈍聲,近在耳際。
他緊抓著他兄弟的手臂抽氣,手指陷入隆起的肌理。痛苦也好歡愉也好,只要是他兄弟給予的他都甘之如飴。
熱燙硬物每次輾過充血的黏膜,沿著尾椎擴散的痠麻快感便逐漸累積。隨著大力而毫不留情的撞擊,伯恩哈德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瘀青與齒印。弗雷特里西也不掩飾自己顫抖的呻吟,伯恩哈德、他的孿生哥哥的一部分正在他的身體裡,光是這個念頭就足以令他因愉悅而渾身發顫。
對方的體溫、對方的氣味、強而有力的擁抱、帶給他至高愉悅的器官──
伯恩哈德的一切包圍著他,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這樣就足夠了。
感受著背後同樣熱燙的軀體,他喘息著將下身貼得更加緊密。
最後他們又回到了面對彼此的交合姿勢,他狂亂地抓著他兄弟的頸背,而伯恩哈德扯著他的髮絲。兩人的喘息紊亂而粗重,有如兩頭負傷的獸,他們也如獸一般相互啃咬舔舐,以最原始的方式撫慰彼此。
在體內奔竄的快感幾乎將理智蠶食殆盡,弗雷特里西被逼得發出拔高的嗚咽──他浸在水裡,但他的身體在燒,不只相連、摩擦的部份熱得發燙,胸口、喉嚨和眼眶也是。他不知道那些模糊了視線的液體是從髮間流進來的,還是從痠熱的眼眶裡自行湧出的,只知道被高熱融化而糊成一團的思緒逼得他快要發狂。
「伯恩哈德、射進來、射在我裡面──」
他在沸騰、他在翻滾、他在飛翔──他在墜落。
伯恩哈德把精液盡數注入他體內,而他射在水裡。他繃緊身子看著那些白色的液體於水面緩慢暈染擴散,搖搖晃晃沉下,接著渾身脫力地癱軟下來,趴伏在他兄弟的胸膛上喘氣。高潮後的空虛感似乎讓人變得脆弱且無助,他們擁緊彼此,彷彿溺水者攀住唯一的浮木。
隨後兩人之間除了水流與彼此的呼吸聲,就只剩下一陣漫長的沉默。
直到伯恩哈德開了口,聲音因貼著他的肩頸而模糊發悶。
「弗雷特里西,我們為什麼在這裡?」
弗雷特里西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彷彿在他兄弟的聲音裡聽見一絲茫然與無助,那讓先前他試圖忘卻的情緒再度全湧了上來。他勉強地開口,然而吐出的話語卻乾澀而生硬。
「……你知道的,如果我們取回生前的記憶──」
他突然理解了對方的不安從何而來。
來到這個世界的戰士們都知道,只要在這世界想起過去的一切後他們便能夠回到現世。能夠獲得改寫那些未竟心願的機會看起來是那麼誘人,但是──
如果最後的記憶醜惡不堪得令人寧可不願憶起、如果回到現世後他們仍無力改變結局──
弗雷特里西嘆了口氣,把額頭靠上他兄弟的。他們環著彼此的腰,兩具軀體毫無縫隙地緊緊相貼,直到能夠透過胸腔感受到雙方的心跳。
一左一右,紊亂而急促。
隨即是一段更加漫長的沉默,直到伯恩哈德再度開口。
「──我很害怕。」害怕真相。
他兄弟摸索著他的手掌,直到十指緊緊相扣:「我知道,我也是。」
End.
2013.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