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波本臥底身分敗露前提
※ 蘇格蘭死亡原因捏他
※ 赤安過去砲友設定(沒有明美的架空線)
※ hurt/comfort向
※ 不要問我前面發生什麼事,完全沒想,我只是想看小公安哭著被幹(喔。
※ 蘇格蘭死亡原因捏他
※ 赤安過去砲友設定(沒有明美的架空線)
※ hurt/comfort向
※ 不要問我前面發生什麼事,完全沒想,我只是想看小公安哭著被幹(喔。
安室透決定從床上起身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他其實醒了很久,但他不想動。包裹著自己的床單沾染著熟悉的淡淡菸草氣味,而不是刺鼻的消毒水味,不能被送到正規醫院的理由他再明白不過。儘管琴酒埋進他腹側和左肩裡的子彈已被取出、縫合並妥善包紮,傷處殘留的疼痛感仍像根尖銳的刺,提醒著他波本、不,『安室透』已經死了。
這次他失去了很多重要的東西。
貝爾摩德的把柄、波本的身分,還有長久以來針對名為赤井秀一的男人、那份深沉而執著的恨意的理由。
那些和組織相關的秘密不過是能讓他於黑暗中行走自如的護符而已,然而那份每每讓他失去理性的執著不僅是他和公安這個身分如救生索般的一絲聯繫,也是除了獵捕組織外驅使著他行動的最大理由。
可是現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最後留在這裡的只剩下被掏空了大半、殘破不堪的降谷零。
他放輕腳步下了床,走到房間門口時卻停住了。屋裡很暗,只有城市的燈光斜斜從窗戶透出一片偏冷的灰藍色,赤井秀一躺在沙發上,胸膛安靜地起伏,低彩度的昏暗光線灑落在男人臉上,襯著額邊幾絲墨黑的凌亂瀏海讓他的皮膚看上去蒼白得像死人。他彷彿又聽見赤井的聲音。……蘇格蘭……腳步聲……我本可以阻止他的……男人的語氣和當時透過手機傳來的那句道歉如出一轍,那些話並不是對他說的也不該被他聽見,所以他知道男人沒有必要說謊。我就在那裡,我知道腳步聲是誰的。和那時相同的冰冷恐怖感又一次從脊椎頂端向下擴散開來,讓胃裡一陣翻攪,降谷捏緊了拳,直到指甲陷入掌心裡,沉默地站了許久後還是拖著沈重的身體,緩緩走到對方身側。
經過稍早前的那場惡戰,即使是被組織所忌憚的銀色子彈也滿身狼狽。FBI搜查官的嘴角有著破皮和瘀青,手臂上則佈滿割傷與擦傷留下的血痕,他記得最後的爆炸將男人拋了出去重重撞在欄杆上,或許還斷了幾根肋骨。降谷看著男人閉合的眼瞼,遠處間接照射進來的燈光在刀削般的顴骨與眉間投下深深的陰影。一股說不出是冰冷還是熱辣的憤怒從空洞得可怕的胸腔底部升起,他壓抑地朝對方伸出一隻顫抖的手。
其實他知道赤井大概早在他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就已經醒了,但男人直到那隻微顫的手掐住喉嚨才睜開眼睛。
「你醒了。」對方的聲音很輕。降谷可以感覺到掌心中的喉結因出聲而震動,那道低沈的嗓音比往常還要沙啞幾分。
「你為什麼總是能擺著這樣一副冷靜的臉,看了就讓人不爽。」青年從咬緊的牙縫裡吐出話語,纏著繃帶的手指收緊了些。
「而你,又怎麼是一副好像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男人反問,表情仍和他的語氣一樣平靜。降谷的臉扭曲了一下,夾帶怒意握緊的拳直接朝赤井顏面招呼,但被傷勢削弱力道的攻擊反讓男人輕易地用單手接下了。對方的手指緊緊鉗著手腕讓他沒法抽回手,不上不下地角力了一陣後他放棄似的抽乾力氣,肩臂隨著低垂的頭顱垮下來,稍長而柔軟的淺色髮絲遮住雙眼。
「我希望……我真希望……」隸屬公安的青年再次開口時嘴唇明顯地顫抖著,攣縮疼痛的喉頭讓吐出的話語變成幾乎聽不清的氣音,「我該恨到想要殺死的對象還是你,那樣就簡單多了不是嗎?」
那雙盯著他的橄欖綠眼瞳中閃過一絲貨真價實的詫異。
降谷沒有放過對方一瞬間鬆懈的機會,扯過被抓住的手腕用肘部往男人下顎撞去,然而就算沒有傷勢造成的差距他也從來沒打贏過赤井,對方一個翻身讓他失去平衡,轉瞬間他就被赤井壓制在身下,雙手手腕被緊緊扣著深陷入沙發坐墊裡。
「……你都聽見了。」那不是問句。
「……為什麼?」他倔強地瞪著赤井,眼瞼發燙,喉嚨嘶啞得彷彿要滲出血來,「喂,回答我啊赤井秀一……為什麼?」
男人陷入一段很長的沉默,長得讓降谷幾乎以為自己不會從對方那裏得到任何答案。
接著赤井低下頭吻了他。
他幾乎是反射性地就咬了赤井的舌頭,腥甜的味道在嘴裡擴散開來,但對方沒有退縮,反倒用力揪住他後腦的髮絲加深了這個吻,粗暴而綿長的吻彷彿打算將呼吸掠奪殆盡,帶著鐵鏽味的唾液沿著嘴角流下。他掙扎著發出抗議的悶哼,腹側傷口被牽動引起一陣銳痛,他粗喘著又哼了一聲,最後被放開時青年的藍眼已經蒙上一層濕潤的水光。
身體深處有什麼燙得發疼的東西在一點點漲大,很久以前的歡愛記憶湧了上來。那時他們也是這樣粗暴地從彼此身上索求溫暖,讓疼痛與歡愉暫時癱瘓神經與思考,即使此舉對還不知道彼此臥底身分的他們來說就像高危險性的麻藥。
那時的事情久遠得彷彿上輩子,然而肉體留下的記憶深刻得宛如昨日。
「你在發抖。」赤井冰冷得驚人的手掌探進T恤凌亂皺起的下襬,粗繭摩娑皮膚的觸覺讓青年全身又是一陣顫慄,他順從地讓男人撩起他的上衣,即使光線微弱,纏繞著腰肩的白色繃帶和深色肌膚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硬了。」降谷硬擠出一個難看的笑抬起膝蓋,壓上男人跨間已經帶有硬度的部位。
那或許是此刻他唯一能從赤井身上索求的,也是赤井唯一能給他的。
彷彿不能再多忍耐一秒,他們急躁地脫起對方的衣物,略過一慣的前戲與愛撫,只有草率的潤滑擴張。降谷的褲子被剝下來丟在地板上,光裸的大腿夾著男人的腰,赤井還伸手在茶几抽屜裡摸索保險套,但降谷不耐煩地抓住了他的手示意他直接進來。硬物抵住身體入口時青年緊緊閉上了眼,赤井按著他大腿的手明明冷得像冰那裏卻燙得像是能灼傷人,他聽見男人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隨後開始向體內緩慢推擠進來。
「咕嗚、哈、啊……啊、啊啊……」
被強硬撐開的疼痛漫過腦髓讓他全身繃緊起來,降谷偏過頭去把臉埋進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臂,感覺有滾燙的液體從眼角滾進鬢角的髮絲裡。他的另一隻手用力揪著沙發的布料,被硬生生擠出喉間的壓抑呻吟染上鼻音,赤井見狀放緩了動作,但他低吼著要男人繼續。他不想要也不需要這樣的溫柔,即使是殘酷而毫不留情的疼痛都好過憐憫。
「好吧,如果這是你想要的。」他聽見對方說,接著完全退了出去後猛力頂進來整根直沒到底。降谷叫了一聲,弓起的背部一陣痙攣,並沒有完全適應的後穴似乎也夾得男人有些難受,他能從赤井短促的悶哼中聽出異端,但下一刻男人掐住了他的髖骨,如他要求般開始用力頂撞起來。體內脆弱處被填滿、挖掘的脹痛感奇怪地讓喉頭與眼眶一陣痠燙,很快失去力氣的他癱軟下來任由四肢隨著身體被抽插頂撞的力度晃動,再也阻止不了破碎的呻吟從口中斷續溢出。
好痛、好痛、好痛。黏膩交合的部位、二度撕裂的傷口、狂亂搏動的心臟,全部都好痛。男人插得很深,深得讓他感到一股不理性的恐懼,彷彿再被赤井這麼粗暴地操下去連內臟都會被捅裂,降谷狂亂地搖晃著頭顱,呻吟和喘息逐漸變成明顯的啜泣。脆弱、渺小而無助的感覺像海浪般湧上來吞噬了他,而他只能無能為力地向沒有光的地方沉淪下去……
突然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環住後腰與肩胛將他拉起,降谷的身體被赤井緊緊擁住,緊得像是要擠乾肺裡的空氣壓斷肋骨,他能聞到對方身上血液、汗水與尼古丁交織成苦澀辛辣的氣味,如烈酒灼喉般溫熱。那根撕裂他的東西又一次強硬地嵌進體內,鮮明而灼熱地釘住了他,他無助地攀著男人的背,圓短的指甲忍不住陷入精壯結實的背脊裡。
好痛苦、好難受、什麼都不要思考了。
好想要,就這麼壞掉。
他艱難地掙扎著呼吸,像是快要在那份環繞著自己的體溫裡窒息似的,他不記得自己是否出聲喊了赤井的名字,只知道身體在痙攣顫抖時對方一次次地吻了他的髮際。
最後他在赤井的懷裡哭泣著達到高潮。
「……我說過的吧,不要搞錯你的仇恨該指向的地方,降谷零君。」意識消失前他聽見赤井在他耳邊低喃,聲音比往常更加溫柔。
狡猾的男人,降谷零想。
對方給了他所期待的疼痛,只因為他知道他需要一個理由盡情地出聲哭泣。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