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輕壞掉注意
※流血注意
※流血注意
這份愛意如此深刻。
劃破皮膚撕扯肌肉割裂血管斬碎骨頭穿過內臟,將噴湧而出的鮮血以充滿愛意的話語取而代之。
再深入一點,撥開濕黏溫暖的肉,折斷包覆在其之下的骨,將愛意刺入那顆鼓動著的心臟。
感覺到了嗎?在體內深處迴響的愛語──
──愛我,然後接受我吧。
* * *
能壓制住池袋最兇打架人偶的男人,大概也只有這麼一個。
那是有著與最強傳說如出一轍面貌的男人,無論是體型、聲音還是那股不屬於常人的怪力。但不論是誰都可以輕易地區別這兩人──不單是因為那身深藍羽織,更因為那份與平和島靜雄喧鬧的暴力完全相反的氣質──
此刻,沉靜之下透出的狂氣令人恐怖。
「津……輕……?」靜雄看著沒入自己胸口的日本刀,像是無法理解狀況似地楞住了。對方的微笑如往常一樣的柔和,但本應是蔚藍的雙瞳卻被瘋狂的血紅所取代。
他無法思考,帶著利針般刺痛的話語從刀尖進入的地方大量湧入。深刻的、扭曲的、黏稠的、詛咒般的要把人吞噬殆盡的愛之話語在體內流竄開來,佔據血管侵入細胞充斥思緒,幾乎令人發狂。
「我愛你。」津輕的聲音低沉而平靜。纖長的手指撫上靜雄因疼痛而扭曲的臉,以像是在碰觸藝術品般溫柔而小心翼翼的動作拭去從對方嘴角湧出的血跡。
「我愛你。」他滿懷愛意地直視靜雄因恐懼和失血而蒼白的臉,將刀刃推得更深。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一直、一直都會愛著你。」體內流竄著的愛意與從津輕口中傳出的話語共鳴著,將靜雄的世界一點一滴淹沒。
他知道罪歌愛著靜雄,但不過是愛著那份絕對的暴力,那份超越人類的強大而已;而他愛的不僅於此。所以他扭曲了罪歌的意志,利用了罪歌。如他所希望的一般,懷著愛意將對方破壞殆盡。
劃開肌膚,切裂柔軟而強韌的肌肉,破壞連結的肌腱與韌帶,砍碎堅硬而富彈性的骨頭。刀尖傳來的顫動與鮮血的溫度讓他欣喜得幾近瘋狂。津輕抱住靜雄癱軟的身軀,深藍色的羽織被一點一滴地染成汙濁的黑紅色。他深情地吻著那汗濕的前額、失神的雙眼、被甜美鮮血浸濕的唇,動作眷戀得近乎虔誠。
舔著殘留在唇舌間的鐵鏽腥味,津輕笑了。因為單純的喜悅而笑了。
「這樣你就會變成我的。只屬於我的。」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
【End?】